☆、雨漫漫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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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萧瑟,愁杀人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落雨梧桐,三两声,晕湿心。
万生味已然跟着夏侯雨夜回皇宫,找他的小皇帝哥哥去了;云小寇受陌无双之命,红着双眼回门里打理一切事宜;而赛华佗么,在冲我贼贼地奸笑了几声后,央着于天机带他去逛中原去了!所以嘛,现在的寨子里,唯留我与陌无双二人。
说来惭愧,自鄙人打心里接受陌无双后,便变成懒人一枚,闲人一只了!除了窝在被窝里,还是窝在被窝里。原因无他,要怪就怪某人的□滔天,兼借口成双,不是说阴雨天适合做床上运动,便是借口我旧伤未愈,须得运功疗伤!于是,我刚刚恢复了一点点的体力,便被他收刮得丝毫不剩,除了趴在床上竭力恢复,愣是一丝办法也无!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于是,某一天夜里,趁着抱着我的某人正酣睡畅然,我手下不留情地——阴了他一把!别想歪了,只是点了枝让他特别思睡的薰香而已!趁着秋雨正盛,夜风冰凉,我穿戴整齐,拿了我那残缺不齐的玉扇,外出透气去了!
出了院子,沿着山间栈道慢慢行走,任细密的雨水打在身上,我精神奕奕,轻轻地嗅着微凉的空气!不知不觉,竟走出了一大截路。回头望着来时路,我愣了一会儿神,然而就在我转身打算继续前行的时候,眼前猛地钻出一个黑影,把我着实吓了一大跳!
噔噔噔!非常之没魄力地倒退了三步,我站定,抬眼冷冷地觑向眼前高大的黑影!
然而,当我看清那人的面目时,惊骇更甚,瞠目结舌道:“桑惊雷?!”咔咔咔,此人不是应该呆在塞北好生治理他的治安的么?什么时候竟对中原感兴趣,偷偷摸摸进了关,并还如此识路地寻到了我的老窝?想不通!
好像非常之不满意我活见鬼似的表情,他那千年不化的冰雕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怒意来,皱眉道:“玉非卿,你让在下好找啊!”口气森然严谨,就像拷问犯人一样。
不过,难道他千里迢迢、巴巴跑到中原来还真是为了抓我?不会吧?鄙人在塞外非常守规矩的好不好!虽则一个月是有那么几天日子非常难熬,不得已深夜里潜到别人家里去盗一两件不甚值钱的东西,来练练手。但事后鄙人我都是原封不动,完璧归赵了啊!越想越不对劲,我面对他就没由来的别扭得要命。习惯性地转动着手里的玉扇,我顾左右而言他道:“桑大侠,咱这穷乡僻壤是不好找,还真是难为你老人家找到了这里啊!哈哈哈,你要是觉着塞外太枯燥了,想要换个环境生活,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啊,中原有非常多的理想之地可以供你选择,不一定非要在蜀中的!要是你不嫌我孤陋寡闻,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二!”要是你嫌我啰嗦的话,你老人家就赶快些消失吧……
闻言,桑惊雷面不改色,觑了我一眼,慢慢道:“既然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请!”说着,反客为主,竟伸手朝我做了一个“请”!
我一瞧他所指的方向,不由冷汗直冒。这……这远近闻名的桑大英雄莫说是被自家媳妇儿赶了出来,没地方去,跑到我这儿来曾住蹭吃蹭喝的吧!这,怎么可以?!现今寨子里还有一个吃白食(虽然我的吃穿都要他伺候),要是在加上一个,那还不得把我吃穷了?再说,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到时候我们三人还不得因为那一滴水,而斗个你死我活?再再说,以我和陌无双现在的关系,要是被个外人知道了去,那还不在江湖上传得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所以,我果断地拒绝道:“桑、桑大侠,这种事是不能够耽搁的,咱们还是热炒热卖,当下解决了吧!”
要说,这桑惊雷长得高大魁梧,比我高上一大截,看我的时候总有“居高临下,睥睨万物”的雄姿。再配上他那一层不变的面部表情,愣是叫人不敢撼动一分。所以,在他以上述之态看着我,并发出一声疑问语气甚强的“嗯”时,我顿时捏紧了手里的折扇,势有他一强迫,我便与之抗争到底的决心!
但还未容他继续表态,清冷的木板铺就的道路上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我俩同时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瞧去,只见陌无双一身雪白的睡袍,单薄的布料在冷冽的夜风中被吹得猎猎直响。衣袂翻飞,映着恣意飞舞的墨发,有一种,嗯,凌乱美!
他瞧也未瞧我一眼,对上桑惊雷询问的目光,洒然笑道:“想必此位一定是名动塞北的英雄人物桑惊雷吧!在下陌无双,久仰大名!”不抱拳,不见礼,就那般邪魅地笑着,目光直白而又坦荡地对视着对方,毫无遮掩。
眉头微不可见地一皱,桑惊雷拱手道:“不敢当!陌兄不拘小节,心襟豪爽,才是真正的英雄,桑某实在是惭愧!”话说,论起年龄,桑惊雷要比我俩大了将近十岁。这般称呼对方为兄,实在是抬举陌无双了!
陌无双哈哈一笑,答道:“自家屋里,计较那么多干甚?既然桑大侠远道而来,便不要拘谨,让我二人尽上地主之谊才是!”说完,这才走上前来,二话不说执了我的手,抛下一句“我们在前面带路”后,便拉着我走了!
我头皮炸痛,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用古怪的眼神盯着我看。心头发紧,我掐了陌无双一把,瞪着他示意放手。白了我一眼,他反而将我攥得更紧。夜色里,微风骤袭,撩起了遮住他面容的青丝,露出了一张倔强而又冷峻的俏颜。紧抿的唇瓣,微微泛白,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切,搞不懂他又在想什么!就在这样,在无限煎熬下回到院子里。此时已是五更,我早已无了睡意,立在屋里看着某人有条不紊地安排了桑惊雷的住房,进来时,一把关了房门。我有些讶然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刚想赞美一两句“能干”什么的,便眼前一黑,被他一把揽了脖子,圈在臂弯里,深深地咬住了唇瓣。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缠绵霸道,像是一枚蜜糖制成的腹剑,在甜美诱人的外表下,却是一道伤人见血的利器!所以,正当我毫无招架之力沉浸在他的吻里的时候,唇上忽地一痛,我一把推开他,粗鲁地抹了一把,却见手背上一道醒目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