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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是在兰城市最好的五星级大酒店召开的。发盖委为这次会议作了精心准备，连张雯、舒婷她们的着装都统一为旗袍，给每人发了一件红色的旗袍。刚穿上时，女生们笑成一团，高开叉的旗袍，大家都是第一次穿。张雯穿上旗袍，凹凸有致的身材把旗袍的上部顶的很饱满。10位同学到了发盖委之后被分成3个组，一个组负责签到和发放会议纪念品，小兰在第二组，主要负责把客人引导到会议厅门口，张雯和舒婷被分在同一组，主要负责引导嘉宾进会场，站在嘉宾签到席旁边，有嘉宾过来签到后，她们负责把嘉宾引到相应的座位上。在会议开始的前一天下午，发盖委办公室的一个副主任给她们做了简单的培训，培训的主要内容无非是一些礼仪、礼节及注意事项，然后晚上在嘉宾座位牌都放上去之后，让她们都去熟悉了一遍，同时每个人手里还有一份座位排序的表格。整整一天，张雯、舒婷她们都在重复着这项活动，迎接，签到，引导入席，再迎接……，虽然是一项简单的重复运动，但张雯她们累的也够呛。规划设计院的吴院长也来参加会议了，他看见穿着旗袍的张雯和舒婷，眼睛放出异彩，“哎呀，两位美女今天也来了”，上下打量着笔挺站在签到席旁边的张雯，“这件旗袍穿在你身上，真是漂亮，这脸蛋，这身材，这胸部，啧啧啧……整个会议室都亮堂了，哈哈，哈哈”，张雯让舒婷引着吴院长入会议厅了，本来吴院长等市里的部门领导是不需要引领的，但张雯看他在这里唧唧歪歪像只苍蝇十分恶心，就让舒婷早点把他带进去，免得尴尬。舒婷把吴院长领到座位旁，转身时，吴院长趁她不注意，在她上拍了一下，“靠，瞧这小，把旗袍都快顶爆了，哈哈，哈哈”。舒婷没跟他计较，快速走出会场。研讨会按时召开，市委书记致欢迎词，市长介绍兰城市的基本情况，然后陈虎介绍了兰城市“十一五”规划的之行情况和“十二五”规划的初步考虑，然后领导与嘉宾逐个发言。“我还以为可以听听专家们的精彩讲解呢，哪知道我们只能在门口站岗”，张雯有点无奈地对舒婷说。舒婷只简单答复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二人依旧笔挺地站在会议厅大门口，有些外地赶来的嘉宾到的比较晚，陆陆续续需要引导嘉宾进入会场，直到会议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稍微松懈了一下。两人从签到席那里搬来椅子坐下，“你导师怎么没来？”，舒婷问张雯。张雯有一段时间没与盛老师联系了，自从上次吃饭之后，半个月里盛老师就给她打过一个电话，电话里向她推荐了一本社会学方面的专业书籍，让她阅读之后，再补充点内容到她的那篇文章中，“我不知道啊，也许他有别的事情吧，东西区的区长来了，他的座位就在门旁边，可能区长来了，他就不用来了吧”。“连那个可恶的、低俗的、下三滥的吴院长都来了，可见这个会议的档次不怎么地”，想着刚才被吴胖子吃豆腐，舒婷心里就来气。说曹，曹到，正说着，吴院长推开会议室的另一扇门走出来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取出一支点上，深吸一口，再狠狠地吐出来，“爽！”，然后慢慢踱到张雯、舒婷旁边。“小张、小舒啊，你们要来帮忙怎么不早告诉大哥啊，早知道你们会来，我今天就该早点来了，哈哈”，吴院长一脸坏笑地看着张雯和舒婷张雯没理他，心想啥狗屁大哥，谁认你大哥了，在这里瞎套近乎。舒婷笑了笑，“我们也是临时被叫来的”。吴院长继续抽着烟，拿着烟盒给张雯，“小张，要不要来一支，上等货”。张雯爸爸也抽烟的，而且抽的还比较杂，吴院长抽的烟她认识，是冬虫夏草，好像要100多元一包，这帮腐败分子，一天抽烟的钱都要好几百，张雯心里愤愤不平，厌恶地摆摆手，“我们不会，谢谢”。吴院长取出一颗烟，硬要塞进张雯嘴里，张雯拿手推开，手却被吴院长抓住了，“这小手，长的可真他妈的好看，哦，还散发着香味呢，让我闻闻你洒了什么牌子的香水”，说着要往鼻子边凑。张雯又惊又羞，使劲想抽出手来，小脸绯红，心里狂骂这个臭流氓。正在此时，陈虎推门出来，他也是出来抽烟的，看见这情形，他脸色一沉，眼睛瞪了吴院长一眼，没说话，朝旁边的沙发走去。吴院长一看陈虎主任出来了，赶紧松了手，屁颠屁颠跟在陈虎后面一起抽烟去了。两人点上烟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了，彷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张雯内心却很感激陈虎及时出现，否则不知道这个臭流氓还要做些啥下流动作，堂堂一个国家干部，心灵却如此猥琐。陈虎那个一扫而过的眼神，让张雯心里一颤，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不怒自威吧，张雯暗暗想到。会议开得很顺利，很成功，会后，市领导在宴会厅里宴请各位领导、专家和贵宾，几个大领导都是由市领导亲自迎接和引领的，大部分专家自己找到了座位，少数几个领导和专家由张雯和舒婷等人引领着找到自己的位置，晚宴开始就意味着张雯、舒婷她们的工作结束，终于结束了，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发盖委给临时协助人员及所有的司机们也安排了，是在楼下的3间小包厢里。张雯、舒婷她们10个女生坐在一桌，发盖委安排徐敏来陪她们，徐敏俨然一个小主人，坐在主人席上，招呼大家吃好喝好。三个女人一台戏，11个女人在一起就不是戏了，而是一部长长的韩剧，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徐敏穿着职业装，在10个穿着旗袍的美女前显得十分突出，她代表发盖委给同学们一一敬酒，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像职业女性。正在闹腾，门开了，规划设计院的吴院长推门而入，他本来在上面的大宴会厅陪着省建设厅的领导，酒敬了好几圈，看上去已经醉意朦胧。出大厅，下到一楼抽颗烟顺便醒醒酒，在门口听见美女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从门缝中看到张雯，就推门进来了。“吴院长，您来了”，徐敏慌忙让座，把中间位置让出来给他了，自己站在一旁，本想让服务员再加一个桌位，但这个包厢小，11个人本来就显得拥挤，没法再加椅子了。于是只好叫服务生给吴院长换一套餐具。吴院长坐下又站起，“张雯……美女，各位美女，今天你们……辛苦了，我代表……陈主任敬你……你们一杯酒”，话已经说得不太利索，“你们给哥一个面子，都倒满”，说完，拿起红酒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几个喝啤酒的女生互相看了看，然后自觉地把杯子倒满，张雯今晚喝了一点红酒，她面前两个杯子，大杯子中盛了半杯红酒，小杯子中还有一点，她往自己的小杯子中加了一点。舒婷肚子不舒服，她喝得是白开水。女生们都站起来了，吴院长走过来和大家逐个碰杯，碰到舒婷这里，看舒婷拿的是白开水，叫服务生给她换了一杯满满的红酒，舒婷解释自己身体不舒服，不能喝，吴院长不依不饶，非要她喝，舒婷无奈只好要了一杯啤酒。吴院长又把这杯红酒端给了张雯，张雯也不肯喝。“张雯小姐，大哥我是一个粗人，没什么文化，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谅解，这杯酒，给个面子”，吴院长把酒端起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雯也不好再拒绝，接过了这杯红酒。“好，谢谢大家，我先干为敬！”吴院长先把酒喝完，女生们也纷纷跟着喝完，舒婷也硬着头皮喝完了那杯啤酒。吴院长来了之后，女生们都安静下来，张雯、舒婷不想讲话，其他女生不敢讲话。吴院长坐下之后，头有点晕了，他拿起毛巾擦擦脸。张雯本来喝过一点酒，小脸蛋已经有点红了，这杯满满的红酒喝下去之后，脸蛋更加红了。吴院长看着张雯娇艳欲滴的脸蛋，咽了一口口水，“张……张雯小姐，咱们……这……这已经是第二次喝酒了，……咱们也算是有缘……有缘人，我们再走一个”。徐敏对张雯一直有着隐隐的敬畏，所以在安排座位时有意让她坐在主宾位置，徐敏的位置被吴院长取代之后，就相当于张雯坐在吴院长最近的位置。张雯捂着杯子不让吴院长倒酒，刚才那一杯红酒已经是非常不情愿，第二杯她是生死不肯喝的。吴院长一只手拿着酒瓶，一只手要拿开张雯捂着杯子的手，手一接触，张雯就厌恶地把手缩回去了，她讨厌“小姐”这个称呼，特别在她这么多同学面前喊她小姐，心里早就有火，此刻更是十分讨厌跟这个人接触。吴院长也就顺势把她的酒杯倒满。“你倒满了，我也不喝”，张雯心里想。吴院长端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张雯的酒杯，“美女，来，跟……跟哥走……走一个，为了咱……咱……咱们的……额，缘分，走一个”。碰过杯之后，他自顾自把酒喝掉了，然后看着张雯，“怎么，不给哥面子？哈哈，哈哈，我……我……我知道了，你是想让……让……让大哥喂你”。吴院长站起来，踉跄着走到张雯身边，一只手搂着张雯的肩膀，一只手端起那杯红酒。舒婷因为肚子疼，去上厕所了，如果她在的话，肯定会帮张雯，其他女生在旁边看着，有的想看热闹，有的想帮张雯但不敢。张雯想把吴院长扶着自己的手拿开，但看吴院长举着酒杯要来灌自己，双手又转去抓酒杯，一边摇着头，“吴院长，我不能再喝了”。吴院长还是不依不饶，酒杯推送间，红酒撒了出来，张雯的旗袍湿了一大片。张雯都快急哭了，正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吴院长定睛一看，是发盖委的陈虎主任，酒立刻醒了大半，松开搂着张雯肩膀的手，“陈主任，您来了正好，您看您的学生不给我面子，我喝了，她不喝”。陈虎走过来，看见张雯的旗袍湿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个吴院长也不是简单任务，他也不想给自己前进道路上树立敌人，于是端起那杯酒对张雯说，“小张，吴院长敬你酒，你怎能不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然后又转向吴院长，“算了，吴院长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替她喝了”，然后拿起红酒瓶，把酒杯重新倒满，一仰脖子干了。吴院长见陈虎来了，打了个哈哈就摇晃着走了，陈虎也跟着一起走了。原来是刚才徐敏在旁边发短信给陈虎，说吴院长喝多了，现在陪她们几个女生喝酒。徐敏说的很含蓄，陈虎看了很着急，他了解吴院长的为人，担心女生们可能会遭遇咸猪手，更担心他的“雯宝宝”会被欺负。所以匆匆赶下来，果不其然。他刚才先批评张雯，那是把面子留给吴院长，然后把红酒喝掉，那是给张雯面子，一言一行，就把事情摆平了。女生们重新开聊，张雯见舒婷不在，徐敏说她去洗手间了，张雯就去洗手间寻舒婷去了，刚进洗手间，就听见里面有嘤嘤的哭声，是舒婷在小声哭泣。“婷婷，你怎么了？”张雯隔着卫生间的门问。“雯雯，我肚子很疼很疼，都站不起来了”，舒婷在里面回答，打开门，让张雯进去了。“怎么会这样？”“我这几天本来就不舒服，大姨妈来了，肚子疼，刚才又被***喝了那杯冰的啤酒，现在疼的受不了了”。张雯看见舒婷额头冒着细汗，蹲在那里，已经直不起腰了。“你等着，我给你叫一辆车，送咱回去”，张雯先跑去包厢，招呼小兰去卫生间照顾婷婷，她到隔壁房间找发盖委办公室的副主任，请求派车，这个办公室副主任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正眼都不瞧张雯，只推说客人太多，车子不够用，没法派，让她们自己想办法。张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马上给陈虎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陈虎把电话挂了，给这个女的办公室副主任打了一个电话，刚才还板着脸的副主任，一看是老大的电话，立即满脸堆笑，“陈主任，你好”。“赶紧给管院的学生派一辆车，有一位同学生病了”，陈虎没等她回答就把电话挂了。电话收起的同时，副主任的小脸也立即收起，狠狠地瞪了张雯一眼，带着她到了另一个包厢，对其中一个司机说，“小李，你马上开车送一下这位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