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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四辆陆虎揽胜组成的车队抵达了羌州县城。**泡!书。吧*齐依依本来坚持直接上灵山的,唐文轩一口回绝了,理由很简单,上山的路况太复杂,晚上很容易出事故。齐依依心里很着急秦绶的现状,但也不能强逼着人家唐文轩跟他手下的弟兄冒险上山吧,权衡再三,女人答应在羌州过夜,次日一早上山。
四辆陆虎揽胜,停靠在羌州宾馆前的广场上,唐文轩的手下,手脚利索的下了车,警戒着四周。齐依依跟大炮爷没有摆什么架子,自己动手开了车门,下了车。广场附近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对于他们来说,这阵势跟电影里面有得一比,一个异常美貌的女子,冷若冰霜,眉头微蹙,那味道绝对不逊色当红明星,出了女人是个亮点,众多保镖模样的男人,也是一道风景。所以,一群人就在远处交头接耳,甚至有大胆的摸出手机几张。
齐依依打量了一眼羌州宾馆,着实有些失望,对于住惯五星大酒店的她来说,这栋只有六层楼的小宾馆未免显得格外寒碜。不过,女人的失望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别人察觉不出来的微笑。或许只有齐依依自己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不失望了,反而有些期待了。
羌州,小六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灵山再远,也是羌州的一座山。十二年里,正是这座小城养育了远在山上的小六。想到这一层,齐依依觉得现在踏足的土地有着一种不可亵渎的威严。
唐文轩似乎察觉到了齐依依心里的想法,无奈笑着解释,“这是羌州最好的宾馆了,地方太偏。”
“就这儿吧。”齐依依淡淡说了一句,然后率先迈开了步子。说实话,她对这些刀口舔血的人物没什么好感,在某种意义上,她甚至很反感这些人,也许是因为她从小生长在大户人家,不了解贫苦是一切罪恶的源泉。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事实上,没有人愿意一生下来就舔着刀口过日子。就算让现在上位者唐文轩去选择,他也宁愿过正常人的日子。可是,时代没有给他过正常人生活的起点,如果不是当年因为交不起学费初二就辍了学,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时代的吊诡就在于它喜欢跟人开玩笑,比如,本该安安静静坐在教室听课,唐文轩却被逼无奈提前进入工厂工作,本该规规矩矩的做个学徒,他却一时愤慨捅了车间里的工痞头目。经历了太多坎坎坷坷,他觉得自己可以回去学校读书的时候,他已经奔四了。这就是时代或者说社会跟他开的一个巨大玩笑。不过,唐文轩能忍,就比如当年他为了活命,曾经钻过别人裤裆一样,所以,他在四十岁的那年,向某个高校捐了两百万,然后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那所高校的一名学生。唐文轩从来不翘课,跟那些比他小了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女相比,他这个不惑之年的学生实在太可爱了,以至于当时某位教他经济学的年青女教授频频对他示好,只恨不得把学生都轰出教室,就留下他跟她,然后两个人玩教室激情秀。当然,见惯了人生百态的唐文轩不会那么没定力,再说,那位女教授也没啥吸引力,无非就是胸大一点,翘一点。唐文轩的大学课程,只用了两年就修完了。连他一起的亲密随从,包括牛尨,都被逼着修完了一样的课程,只不过,他们用了四年时间。
可惜,齐依依与唐文轩注定不会有太多交集,而唐文轩,也不会傻到去跟一个苏家的女人聊过去侃未来。对于齐依依的冷淡表现,唐文轩顶多是付之一笑,然后跟在大炮爷身后,一起走进羌州宾馆。
一行人走进宾馆的大堂,很早就进来负责开房的牛尨立即迎了上来。
“轩爷,六楼有一个房间有人住着,刚才电话沟通了下,人家不愿意换房。”牛尨硬着头皮,当着苏家两位客人的面儿,直接向唐文轩汇报道。
“先礼后兵,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我教么?”唐文轩的确感到有些掉面子,鸡毛蒜皮的一点儿小事,牛尨还当着齐依依跟炮爷的面儿发问。
牛尨吃瘪的干笑了两声,随即点了两个弟兄让他们直接去六楼轰人,然后分配房卡,一行人走进电梯。
等到唐文轩陪着齐依依跟炮爷上到六楼,走出电梯的时候,过道里就传来两声惨叫。唐文轩一下子绷紧了神经。冲着身后的齐依依跟大炮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向过道的方向探出半个头去。这时候,牛尨带着另外一群人也由另外一座电梯到达了六楼。唐文轩挥了挥手,牛尨很利索的带着弟兄冲进了楼道。
楼道的尽头,牛尨先前派来轰人的弟兄倒在地上,低声的呻吟着。一个全身上下一袭白色西服的帅气男人,抱臂倚在房门口,冷冷的注视着越来越近的牛尨等人。
二十米,牛尨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白衣男人的眼神太冷还是因为他昨晚梅开二度身体太疲惫的缘故。
十米,牛尨觉得自己应该停下脚步了,因为这个白衣男人绝对是个练家子。眼神,杀气,还有,倒地的两个弟兄也都是特种兵退役的牛人,在这个白衣男人手底下还走不到五分钟就被人ko,未免也太衬托出白衣男人的恐怖武力值了吧。
权衡再三,牛尨打了个手势,一行人在距离白衣男人七八米的距离上停下来了。
“朋友,下手忒狠了点儿吧。”牛尨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强作镇定的笑道。说实话,让他自己上去单挑这个白衣男人,他也没多大胜算。再说,轩爷的生存之道,玩的就是群狼战术,像白衣男人这种恐怖角色,牛尨到现在也没发现轩爷手里握有这样的王牌。情形很明朗,除非牛尨等人一起上,否则单兵作战的话,很可能被白衣男人一一ko。想来想去,牛尨打算最后试一次,一句朋友,算是妥协。
白衣男人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
牛尨理亏,他自然明白此刻保持沉默的白衣男人为何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