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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婉婉摇了摇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就好。”
牛大生得意地点了点头，把香蕉皮扔掉后，拿起桌子上的湿巾，擦了擦手后，偷偷地、一点一点地朝她的手靠去。
快接近的时候，对面坐着的一个青年大喝一声道：“大生哥！”
牛大生浑然一震，把手拿下去后，抬头看着他道：“猴子，啥事？”
猴子的本名叫袁舟律，有个搞房地产的爹，当年在牛大生的父亲做税务局处长的时候，袁舟律在其爹有意无意的指示下，没少请牛大生吃喝玩乐过。
两年前老牛下台的时候，猴子这个猢狲蹿地最快，第二天就把牛大生的联系方式删除、拉黑了，速度比抢红包都快。
“听说你搬砖搬得挺不错？”
袁舟律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次聚会主要是为了帮钱陈川追到齐婉婉，顺便羞辱羞辱牛大生，以免齐婉婉对他旧情复燃。
牛大生辉煌的时候已经过去，他们也不必考虑给他面子。
一句话，整个房间瞬间冷了好几度。
在座的，没有几个不知道牛大生现在处境的，当场揭开他的伤疤，那就是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有人在心里哀叹，有人面上嘲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牛大生在班里飞扬跋扈，今儿也是应了报应。
“咋，你也想搬砖？”
众人愣了愣，随后忍不住扑哧扑哧地笑了出来。
袁舟律顿时像吃了苍蝇，咳嗽两声道：“我不想！”
“没事，很简单的，我可以教你！”
牛大生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个技术活我干不来，我还是喜欢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动动脑子。那种风吹日晒，半年下来跟个非洲人似的活，我可真干不了。”
袁舟律笑的像个盛开的菊花。
牛大生抿了口茶，攥紧拳头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坐的那个办公室，就是我这种风吹日晒、半年下来跟个非洲人似的农民工干出来的！”
“好！”
啪啪啪……
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站起来鼓掌，班级里一些势利眼嘴角一咧，颇为不屑地相互看了看一眼，目光满是鄙夷。
“当个农民工，还骄傲上了！”
原本被他踩过的人，此时各个心升轻蔑。若不是那天在路上遇到牛大生骑自行车时的表现，陈玉美定然也会有类似的想法，但是现在不同了，她看了看身旁的男友段翩章，给了他一个看好戏的眼神。
二人朝周围看去，暗暗心想：“醒醒吧，牛大生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哟，哟，哟！”
正在这时，丁俊义和钱陈川从门口走了进来，前者一边鼓掌一边道：“生哥，你开始给农民工代言了？搬砖还搬出自豪感了？不愧是牛哥，走到哪都是风云人物！”
牛大生哈哈一笑，道：“我不偷，不抢，花的是自己的血汗钱，服务的社会大众，当然要骄傲啦！”
李中南扬起原本因为羞愧地下的头，是啊，自己不偷不抢，有何不可骄傲的？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看向牛大生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丁俊义还要再说哈，钱陈川摆了摆手，横眉厉声道：“小义，别这么没眼力见，生哥搬了这么久的砖，昨天晚上肯定忙到大半夜，还不把好酒好菜的端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