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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告诉沃琳：“在Z市，能进Z医院工作的人都是牛人，如果能娶到在Z医院上班的媳妇，或是嫁给在Z医院上班的男人，那可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
“不过，在Z医院内部，人还是分三六九等的，医务人员是白种人，技术人员是黄种人，后勤人员是黑种人，我先声明，我不是人种歧视啊，我这么打比方，是让你好理解。
“医生又是白种人中的高层，一般男医生首选娶女医生，其次选护士，那老太太的儿子进神经内科，肯定是当医生的，你是个工程师，属于黄色人种，根本不在老太太的选择之列。”
“噗，”沃琳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老板哈哈笑：“是哟，这老太太也是够奇葩的哈，人都不认识就先急着给他儿子霸占，说不定她儿子有什么毛病，不好找老婆，她看你是外地人好忽悠呢。”
“不是，老板，她是先问的我是哪个科的，我一说是肿瘤科的，她的脸就有点变了呢，是不是肿瘤科是不好的科室？”沃琳又拐回正题。
老板有些无奈：“你这妹子怎么就一根筋呢，肿瘤科有没有问题又不用你操心，你老揪着这事干什么，你有工资领，有房分不就行了，操这份闲心没必要。”
“我这不是好奇吗，”沃琳讨好地笑笑，“老板你要是知道什么小道消息就告诉我呗，你在医院门口做生意，我在医院里上班，以后咱们打交道的时候多得是，互惠互利呗。”
这话老板上了心，考虑了一下，压低声音对沃琳道：“我告诉你原因，你可不要到处乱说啊，我老表在医院里上班，我这也是听我老表说的，我老表也是听别人说的。”
沃琳使劲点头保证：“关乎我的饭碗问题，这话我肯定不会乱说呀。”
老板点点头，小声道：“我听说，你们这个肿瘤科可能办不成了，因为咱们市里本来就有个肿瘤医院，不过没有Z医院名气大，这几年病人越来越少，快发不出工资了，市领导考虑到，要是Z医院成立了肿瘤科，肿瘤医院还不得喝西北风去，所以没有批Z医院的申请。”
“啊？”沃琳有点懵，竟然还有这种横生枝节的事。
老板贼笑：“那老太太问你是医生还是护士的意思，估计是觉得，要是肿瘤科真的成立不了，不管你是医生还是护士，都可以去别的临床科室上班，她的儿子还有希望，可你是个工程师，那就不知道会被拨到哪里做苦力了，她还哪来的热情。”
这都什么事呀，沃琳无语，老太太算是哪颗葱，我干什么关她什么事，真是莫名其妙。
“哈哈哈，妹子，别想那么多，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老板笑着回他的旅社去了。
沃琳甩甩头，是呀，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我操的什么心。
可问题是，事关她的去留，她哪里真的能当不知道，心里盘算着明天一定问问人事科。
恰巧明天就是七月一号了，裴科长不是说了吗，让她七月份来看看能不能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