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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空气突然寂静。
恰如此时。
山风有些凉，夜色有些冷，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谁也不说话。只是长剑抵着喉咙，恰如山洪爆发之前。
白衣少女一脸冷漠，她的手很稳，对于自己救起的这个可疑之人，如有需要，她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张越却沉稳下来，他仔仔细细的看着白衣少女的每一秒的神情变化，他看着她的脸，猜测着她的想法。
良久，张越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什么意思？”
“如果你能证明你值得相信，我可以告诉你。”
“我凭什么要你信任？”
张越双手一摊，向前一步。剑尖抵着他的喉咙，他上前一步，剑尖就要刺穿他的喉咙。好在白衣少女察觉到他的动作，手腕略松，长剑才没能刺穿他的喉咙，但，却在脖子上留下一丝血迹。
张越道，“你可以杀了我。”
白衣少女眉头一皱，她感觉到，这个穿着外山弟子服饰的年轻人身上有秘密。他一外山弟子，竟敢擅闯内山。他对内山又极其陌生，误入黑龙潭。说也奇怪，龙黢竟然没有吃了他。他，竟还不怕死。像你这样来历不明之人，做着无端诡异之事，她凭什么相信他。
张越第一时间见到她神情松动，“帮我一个忙，我可以证明我自己。”
“什么忙？”
“带我去见癫衢长老。”
“你认识癫衢长老？”
张越没有证明回答，“你带我去见癫衢长老，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白衣少女收起剑，“好。我奉劝你不要做什么危险之举。”
敢主动提出去见长老，这的确让她降低了几分敌意。
下一刻，白衣少女的身上元炁流动，白色的元炁在她的背后自动演化，最后形成翅膀的模样。白色的元炁翅膀还冒着丝丝寒气。
“走。”
她挥动元炁翅膀，提着张越，腾空而起，向着内山的更深处飞去。
被白衣少女提着，张越俯瞰着目力所及的内山。天光不明，视野之内都是懵懵懂懂，只知道飞越了好几道山峰。
而头顶之上，不知道是白衣少女的元炁问题，还是白衣少女此时对张越的态度，都让张越觉得：头冷。
张越试着缓和气氛，“师姐你不必对我保持太多敌意，我是好人。”
头顶传来冷冷的声音，“闭嘴。”
一个小时之后，天际发白，天明在即。
白衣少女一个俯冲。这是一座形似C的独立的山峰，在C的凹处，有一处建筑。
青元峰，癫居，到了。
两人降落在癫居门口。门口不远处有一棵老树，老树下有石桌石凳，石桌之上，还刻着围棋的纹路。
白衣少女兀自盘腿坐在石凳之上，简洁道，“等。”
张越知道，这天还没亮，的确不好贸然打扰。他坐在石桌的另一边，深吸了一口气，顿时大喜，他感觉到了，这里的元炁浓郁程度，居然凭借口鼻的呼吸就能感觉到。
张越不再浪费时间，盘腿开始修炼。
白衣少女观察着他，看着他，依旧保持着冷淡的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