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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笑了笑：“今天只是一个常规的考试，我并没有说谁考第一谁就一定是台柱。能不能成为台柱，还得看你俩后天的努力。马上就是中秋了，我们歌舞坊打算排一出玉盘舞进献给皇上，你和白月霜谁练得好，谁就领舞。”
“玉盘舞？”白月霜疑惑地问道，她只知道霓裳羽衣舞，最多还有个惊鸿舞，这玉盘舞怎么个跳法，却是闻所未闻。
韩嬷嬷解释道：“所谓玉盘舞，就是由一个舞姬站在一只玉盘上翩翩起舞，其余的伴舞托着那只玉盘。所以此舞领舞的舞姬不光平衡能力要特别好，还需要身体轻盈。”
身体轻盈？白月霜心想，自己已经饿到极限了，若是要自己再轻盈一些，那就只有截肢或者直接火化成骨灰了。这什么玉盘舞，不跳就不跳吧。
“上一次玉盘舞是谁领舞的，你们知道吗？”韩嬷嬷看出了白月霜心里想打退堂鼓，故意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白鹭抢答道，“是有中原第一舞姬之称的陆华浓，可我听说她跳完这支舞就销声匿迹了。”
白月霜心想，这白鹭懂的还真多，什么陆华浓，什么中原第一舞姬，听也没听说过。
“那你们知道陆华浓为什么后来不跳了么？”韩嬷嬷继续问道。
为什么不跳？白月霜托着腮想了一百种可能，要么她跳折了腿？要么她发胖了？要么……被后起之秀干掉了？要么……改去跳惊鸿舞了？
白鹭也摇了摇头，在场的宫女也都不知道。
“这话也就在咱们歌舞坊私下说说。”韩嬷嬷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因为后来她成了宫里的云昭仪。”
什么？什么？白月霜掏了掏耳朵，自己没听错吧？跳舞跳成了昭仪？昭仪就是皇上的老婆，也就是慕容君的老婆……等下！慕容君地老婆耶！！
白月霜忽然整个人一个激灵！对啊！这玉盘舞是排给皇上看的，到时候皇上的目光肯定会聚集在领舞身上，能让皇上看自己一眼，是多少宫女梦寐以求的幻想，更何况还有一个成功的案例在前，陆华浓已经是云昭仪了，昭仪的品级也不算低。
慢着慢着，当皇上的老婆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可兴奋的，可是皇上是慕容君，那个月光下冰雕玉琢邪魅酷拽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男子。那么……这件事的诱惑值好像从十几一下子爆表了！
白月霜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韩嬷嬷见她有些动心了，又给她来了一剂强心针：
“就算不能一舞成名，中秋宴上的赏银那可是普通宫女一年的俸禄都不止，而且搞不好太后皇后还会赏些点心和首饰。一旦在太后面前挂了号，别说以后在歌舞坊的地位了，连老身都要让她三分。”
点心和首饰白月霜才不稀罕呢，她觉得只要慕容君的目光能够在她身上停留哪怕一秒那也就够了，好吧，那就为了这一秒拼了吧！
“嬷嬷，那请问我要瘦成什么样儿才能跳玉盘舞？”白月霜问道。
“腰围不能超过一尺八，另外，跳玉盘舞光瘦还不行，还要有曲线，玉盘代表月亮，上面的舞姬代表嫦娥，瘦病秧子可没人要看。”韩嬷嬷道。
那就是要瘦身不瘦胸咯？白月霜秒懂。
可这也太难了吧？一般要在短期之内减掉腰围，必然要节食，可是节食又会导致胸部缩水，这完全就是一个悖论嘛！做舞姬可真难！不不不，是做女人可真难。
“你和白鹭好好努力吧，十天之后，我们来定由谁领舞。”韩嬷嬷见动员地差不多了，便领着苏嬷嬷走了。
苏嬷嬷临走前拍了拍白月霜的肩膀，流露出她的倾向。一旁的白鹭看着很不高兴。
怎么才能瘦身不瘦胸呢？
傍晚，白月霜独自一人将腿架在石栏上一边压韧带一边苦思冥想。
“还在想当领舞的事儿啊？”碧柳走了过来。
“是啊，我都快烦死了。”白月霜无精打采，“白鹭的身材本来就比我好，看来我是没戏了。”
碧柳道：“你为什么要和白鹭比呢？白鹭的身材是好，可是，是人都有缺陷，比如白鹭因为从小练杂艺，个子没长高。而你就不同了，你人高，按比例来说，你们俩也没差多少。”
“谢谢你安慰我。”白月霜感激地看了碧柳一眼。
“我在我们老家听过一个说法，好像多吃海棠梨然后再每日束腹，可以瘦身不瘦胸。”碧柳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按住白月霜的上半身往前压了压。
海棠梨？白月霜一边忍受着碧柳加压的疼痛，一边思索着，这个方法也没什么危害，不妨一试，可是，在这深宫之中，到哪里去找海棠梨呢？并且这种水果都是从蜀中等地运过来的，宫里的妃嫔都未必能人人能吃上，自己一介小小宫女哪里能说得就得呢？
不过这件事倒可以问问峥嵘，她在御厨，说不定有办法。
入夜，白月霜和峥嵘按照上次的约定再次在歌舞坊的假山后面汇合。
“海棠梨？”峥嵘皱了皱眉头。
“对！你们御厨有没有海棠梨？”白月霜殷切地问道。
峥嵘道：“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峥嵘支支吾吾。
“对了对了！先不说海棠梨，你当上传菜侍女了没有？”白月霜忽然想起自己逛惦记海棠梨了，都忘记问峥嵘今天的考试结果了。
“那还用说？以我的实力，自然是当上了！”峥嵘骄傲地一昂头。
白月霜心里暗笑，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没白花！
“还是说回海棠梨吧！”峥嵘急切地说，“我听说明日皇后会设宴招待各宫的妃嫔，压轴的大菜就是海棠梨炖雪蛤。我估摸着那些妃嫔多半只会吃雪蛤，海棠梨是不会吃的。”
“她们为什么不吃？”白月霜不解地问道。
“因为瓷勺挖不动海棠梨，大庭广众的，哪个妃子愿意捧起半个海棠梨啃，故而就不吃了呗！”峥嵘解释道，“只是你别嫌恶心，那海棠梨都是用剩下的，难保不沾着嫔妃们的口水。”
天哪，这也太恶心了吧？白月霜感觉到头晕目眩，胃里有一股液体直往上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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