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好和井径绝尘埃 16、石榴(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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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还是话说头里这章又冒了甩汗这回夸张了两万字然后上传也上传不了了……趴。
用修改法也不行只能拆章。大哭啊大哭我特地为了凑十六章的。打滚打滚。
不管了这上、下都叫16了。(扭头咬手绢。)
石榴这标题笑好吧恶趣味。但不止是俺外号啊笑还有旁的含义。
以上。
以下正文
永宁十九年七月二十四瑾州府梅犀街郑记盐茶铺子
虽是名叫盐茶却既不卖盐也不卖茶只是瑾州府人借以代指稍高级些的生活用品盐茶不比柴米缺了柴米是任谁也活不了了的盐茶却只是稍有家底的人生活里不可或缺的对于最底层的贫苦人家也算得奢侈品了。因着瑾州南临手工业达的南夏国边贸昌盛大部分盐茶铺子做的都是二道贩子批生意收了南货卖与行商往大秦诸州贩运这盐茶铺子也便是外贸品批铺子。
头三十年前提起瑾州府郑家东南商界无人不晓一十五家商铺占了瑾州府南货生意半壁江山。郑家虽家财万贯却是子嗣凋零几代单传到了郑老太爷这里却彻底绝了户只得两个女儿。他生xìng洒脱全然不理会旁人背后指指点点既是无近支族人可过继也是不肯收养养子只将两个女孩教养成*人。全部家产与女儿做了嫁妆。
图个吉利二女每人分了六间铺子其余三间铺子并家里房产田地变卖之后分了三份老爷子拿这一份去养老其余也均分与她们。后郑二小姐出阁时。为便宜卖了铺子携银子嫁去的州。这样一来瑾州府郑记铺子就剩下郑大小姐的六间。
说来也是离奇许是往来客商只认郑记?这六间铺子竟是比卖出去那些生意好上许多一年两年数年十数年皆是如此气得不少人干瞪眼也是没辙。
本来这生意正红着不晓得朝廷刮起了什么风市舶司地提举梅大人被刮下台。新大人一经上任便全面严打。这关税高着呢说起来谁家都多多少少都有些夹带藏掖的新大人铁面无私一查之下货物没收不少这小吏商贾又抓了不少。于是货价开始一路涨高两国许多商家都是束手观望边贸大受影响。
大环境如此郑记自然也难幸免。这不打入了七月。生意就一天好一天坏没个准头到了十五中元节前后还好上了几天大家伙儿都当这风要过去。谁知道往后却是越艰难。
今儿一早郑记盐茶铺子梅犀分号的掌柜的范枫便来了铺子可这眼见rì上三竿却仍人影儿不见。范枫在柜上翻着账本开始愁下晌更是没人了怕今儿又难开张掰着手指头一算这个月就剩下恁几天月底报账。还得被大管事提溜。
梅犀街是瑾州府最大的一条南货交易街梅犀分号也是平素进项最多地一间他这儿若是见不着什么利旁处怕更是白搭。然这并没给他带来心理平衡反而压力越大因为大管事肯定会说“原指着你们出数。瞧瞧现下?!”。他可是拿着银子换了顶“能干”的帽子被提拔上来的若是这俩字守不住……。
“唉……世道艰难呐……”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账本丢在一旁背着手在铺子里走动起来。
这厢正惆怅间忽然一个小伙计快步跑了进来张口便喊:“掌柜的!掌柜的!”
“上人了?!”范枫见是迎宾的小伙计便是一喜忙问。
“不是!”小伙计喘着气道:“是宁大管事往这边来了!还带着不少人!瞧着……不善啊……”
“老宁头?”范枫一皱眉。
这宁大管事宁遨是年寿堂瑾州分号的大掌柜与尹迅同属当年王府陪房既是老夫人心腹又是在瑾州数十年经营隐然是瑾州年家诸管事之。老爷子最是刚正倔强前些年和五老爷年岌因着药铺倒药地事儿生口角凭五老爷怒冲冠他竟是毫不示弱更是撂下狠话只听老夫人的气得五老爷一封信回京死活要讨年寿堂来。可惜终是未到手两人的关系越恶化该到逢年过节去请安的时候宁遨只称病打人去送礼礼不少却是压根不会登门;而五老爷一家人连素rì请平安脉都不用年寿堂的大夫他手里这些管事只大管事万逸和总管家龚械对宁遨恭敬些旁人坚定的站在自家老爷身边完全的敌视能找麻烦时候绝不手软。
范枫招手喊铺里伙计们道:“都过来门里候着且瞧老宁头耍什么花样。后面库上的也都给我叫来!”
他安排好人手迈着方步踱到门前就见宁遨带着二三十号人呼呼啦啦来到郑记梅犀分号门前。范枫瞧着不好手边只十来个人远是不够忙低声吩咐小伙计去报万大管事知道自家往前两步拱了拱手也不正经见礼皮笑肉不笑道:“宁大管事稀客啊。有何贵干?”
宁遨板着一张脸也不理他斜眼看了身旁青衫男子便一挥手冷冷道:“封账房。”
范枫鼻子都气歪了当自家是死的啊?!猛的撂下手召唤伙计出来把铺子门口挡死厉声道:“宁大管事这是做什么?趁着五老爷、八爷不在家来找麻烦是不是?当咱们是吃白饭地?!”说五老爷八爷的时候特地举着胳膊冲天抱腕以示恭敬也不无拿主子压人的意思一双三角眼立立着死死瞪着宁遨。。。
宁遨依旧不理。对己方那些脚步稍顿的人道:“封账房。”
出来地这些个都是极壮实的有范枫认得的年寿堂伙计也有他不认识的撸胳膊挽袖子奔着铺子门口便来了大有要动手的意思。
梅犀街虽然近来普遍生意惨淡。却也不是连个行人也没有了有人见这边扎堆儿便也驻足看热闹加之周边铺子闲得无聊地伙计掌柜都是踮着脚往这儿瞧也远远围成一圈。
范枫见这架势心下生疑宁老头儿虽是横练但损年家脸面的事儿当不会做。如今就算是找茬……他还未说话那边两军已是碰到一处一方想进一方不让虽没打起来也是相互扯拽撕掳。
他大喝几声止不住紧两步往宁遨面前来指点着周围看热闹的斥道:“宁大管事还要不要体面?当街便要行凶逞强不成?!主子爷不在你倒要反天……”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人撞了一下。却是郑记地小伙计被宁遨的人推跌过来。范枫这一下子站立不稳一个前跄手还擎着木头人一般。样子着实滑稽周围人群里边有出声嗤笑的。
范枫听着讥笑便是恼怒抬头看见宁遨几人都是一脸不屑更加火大回手一把把那刚刚站稳的小伙计推翻在地含沙shè影骂道:“妈了个巴子瞎了你的狗眼!”又冲后头怒喊:“都TmD给老子住手!!”
他直起身子一抬手遥指着高悬地匾额。向宁遨道:“姓宁地咱们是敬你叫你一声大管事你是哪里地大管事?你可看好了这匾上写的什么?写地什么!郑记!郑记!!不是年寿堂轮不到你年寿堂的大管事来指指点点!!TmD你们这群年寿堂的人跑来郑家逞横吗?小心惹恼了老子报官去。大家没脸!”
宁遨还未说话。他身旁的青衫男子道:“原来你还知道这是郑记。郑记又是谁的?轮得到你这边耍混逞威风?”
范枫一早瞧着这人了完全不认识。但那青衣料子、刺绣花纹昭示此人乃是年府一等管家他心里揣度此人身份抽了抽鼻子道:“既是府里的还用得问?”说着又是双手抱腕冲天一举道:“郑记是咱家大夫人留与六爷地六爷年少体弱我们五老爷这做叔叔的疼惜侄儿代为cāo劳派了我们在这边打理十数年如此。这位又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