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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总，我觉得这一次的市东医院，有点太不对劲了。”
听到林奇的话，柳寒秋的眼睛也略微睁大了一点，有些惊讶的样子。
是啊，林奇提醒的是对的。
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市东医院谈生意了。这市东医院和林氏企业，本来就是长久的合作企业。
林氏企业负责给市东医院提供各种各样的新式医疗器材和药品，并且都是以一个不错的价格给他们的。
也即因此，林氏企业和市东医院，一直能保持一个非常不错的商业状态。
毕竟，除了林氏企业，也再也没有别的企业能够供给市东医院那么多的高科技设备，更何况，是以这么一个不黑心的价格。
而就是因为有以上的基础，前几次，柳寒秋来市东医院谈合作的时候，都是被当成上宾对待的。几乎每一次，市东医院都会给柳寒秋超然的待遇。
毕竟，无论从商业的上下游角度，还是从交情的角度，林氏企业都绝对值得市东医院给予任何方面的顶级优待。
商业角度，没有林氏企业，就撑不起市东医院庞大的医疗体系。
交情角度，林氏企业，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个绝对的依赖价格，就给市东医院黑心价格。甚至在很多地方还会有低于市场价格的优惠。
可是这一次，不用林奇说，柳寒秋也多少注意到了，这市东医院的态度，变化了太多太多。
平时从进门开始，就有接待人员，今天却要自己一个人走进去。
还遇到这季昆的事件。
虽然看起来，实在算是一个意外。这个季昆似乎就是不认识自己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可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有人故意表演给自己看的呢？
而这季家齐的态度，则更是明确。
虽然有道歉，却一点诚意没有。
之前，柳寒秋因为商业关系，对自己反复暗示，使得自己虽然注意到了这些不对，却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只是对方有些欠考虑罢了。
但是受到林奇的一句话点醒之后，柳寒秋算是有些明白了。
这次，这个市东医院，是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呵呵，这个小兄弟，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的。我市东医院，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季家齐声音稳重，一点波折都没有，充满了威严的感觉。
只是，无论是林奇，还是柳寒秋，都能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这市东医院，真的是有不对劲了。
“季院长，那今年，你们需要的五个亿的订单，还需要不需要呢？”柳寒秋微微前站，冷笑一声。
“要——怎么不要！”季家齐哈哈一笑，似乎是要缓和一下气氛。
只是瞬间，季家齐的语气又冷了下来：
“只是，我们医院这一年，经营得不是特别好，没有办法拿出那么多钱再来购买药品和器材。还希望柳总给我们一个折扣价格。”
“哦？”柳寒秋略微抬眼，冰冷的眸子凝视着对方，“五个亿，已经是低于市场很多的价格了，季院长您还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价格呢？”
“一千万——柳总觉得如何？”季院长微微一笑，虚起眼睛看着柳寒秋。
这幅面孔，让外人看见，甚至可能以为是什么慈祥的老爷爷。只是，看在柳寒秋和林奇的眼中，他们才知道，这是真正的笑面虎的面孔。
“哦？季院长的意思是，只买一千万的药品咯？”柳寒秋的眉毛微微一挑。
“不柳总，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季家齐微微摇头，“我的意思是，一千万，买之前的订单。”
柳寒秋微微一怔。
这已经不是在讨要折扣了。
从五个亿直接砍价到一千万，可从来没有人这么做生意的。
这些器材，很多也是林氏企业从国外拿到的代理权，从国外进口进来的。甚至有的器材，光一台，也不止一千万。
而林氏企业自己研究的药材和器材，就更不用说了。要是用这个价格把所有的东西卖出去，别说回本了，整个林氏企业，就等着倒闭吧。
“季院长，如果您真的缺钱的话，我们这边可以酌情给您便宜一两千万的。”柳寒秋眨眨眼睛，眼神中已经开始有些凶光。
这是柳寒秋最后的底线了。
虽然她明白，这机会很小。但是只要现在，季家齐收回之前的话，她还是愿意重新回到一个诚心交易的地步。
“不，一千万。”季家齐仍旧是保持着之前的笑容，重复道。
“那就是，没得谈咯。”柳寒秋嘴角一撇，抓住林奇的袖子，便是医院外走。
身后，留下一句季家齐淡淡的话语：
“柳总，祝您财源广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