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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我现在好好说话,你们不交代。”一个身披鳞甲的武将坐在院落正中,双手撑着一柄大剑,睥睨着面前跪倒一片的鼠族,“我就只好拿出些手段。”
他用手摩挲了一下下巴,扫视一眼后,目光停留在了一位妇人身上。未等他开口,那妇人率先嚎哭了起来:“大人,不是……大仙,我们真的只是接待了他一晚,然后那人便离开了。”
武将从众人脸上看到了迷茫和惊慌,唯独妇人身旁的男子面色阴郁,看来是这把火添的不够啊。他挥手示意侍从将妇人的嘴堵上,那一嗓子真是恼人。接着指着妇人身后的屋中说道:“把那屋子暗格里的带出来吧。”
妇人和男子一听,奋力挣扎,口中叫喊:“大仙,那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啊……”
侍从没有理会这显而易见的谎言,走入屋中,一阵敲敲打打,在书架后发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密室。一窝粉嘟嘟的小鼠还未化形,拥挤在碎花棉布做成的襁褓里。
武将用两根手指捻起个头最大的一个,慢慢用力。粉色小鼠感受到压迫,吱吱尖叫起来,小小的爪子胡乱挥舞着。
“大仙……大仙放过他们吧,他们还都只是孩子啊……”男子扑倒在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连声求饶。
“我数三声,一……二……”武将冷脸将小鼠放入手心,随着话语一点一点守紧手指。小鼠的尖叫声渐渐尖利,殷红血液从他的指缝逐渐透出。
“我说!我说……”男子紧握拳头,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恩人将他们一族从猎妖师手中救下,恩重如山。但此刻,若是搭上族人性命,他也不忍。
武将听他松口,手一松,将那濒死的小鼠扔向一边。妇人扑过去将他接在怀里,渡气续命。妇人身旁的男子重重锤了几下胸口,然后抬起手,颤抖着指了指西方:“也许,我们的酿酒师能对许长老的去向知晓一二。”
月牙岛上一如往常般宁静。银发少年躬身,将族人送来的新酿酒水灌入竹子中,让后塞上软木塞。突然,他发丝一动,感受到空气中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次,来的人真不少呢。”少年将额发撩起,用袖口擦了擦汗水,收拾了手中的工具,往木屋方向走去。
果然,以往安静的小院里,熙熙攘攘站了不少人。他的族人被扣押在地上,四周守着不少拿着武器的士兵。见他进来,那几人纷纷警戒起来,却听木屋内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想必你就是这鼠族的酿酒师银斗吧。你们都不要造次,放尊重些。”
银斗脸上并未有变,不急不缓地将手中工具放好,开口问道:“不知阁下这番兴师动众,为何而来。”
屋中走出一个身着银色鳞甲的高大男人,皮肤黝黑,乌发束起。他打量了几眼少年,一改在鼠族主宅的冷酷铁面,语气竟温和起来:“在下南海三太子仲离的卫将军,白烨。三太子在一场魔族入侵的守卫战中负伤,我们正在找寻治疗方法。”
少年不卑不亢,直直立于身形大他两倍的壮硕身躯前,淡淡开口:“治疗应找白虎族群的仙医,而不是我们鼠族。”
白烨对银斗这样的态度非但不恼,反而生出一丝兴趣,微微前倾,紧盯着少年长长的羽睫,语气放得更缓:“我们当然去白虎那边问过了。他们说,需要找到一位许太玄长老,也许他能有治疗之法。”
听到这个名字,少年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震颤了一下。他努力控制住心神,调整呼吸频率,开口道:“那位长老啊,他是曾为我们鼠族的月光酒来过。月光酒灵力充沛,可以暂缓灵魄受损之痛。”
他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族人们,接着说道:“若是我族的月光酒也可以帮到三太子,我们大可将其奉上。但那位得到月光酒后便离开了,我并不知他身在何处。”
地上的众人瑟瑟发抖,妇人努力忍住哭泣,掌心时不时有血水渗出。
“月光酒?”武将更加靠近银斗,嘴里温热的气息随着嘴的张合喷向他的面门,“不如,你先陪我喝几杯,今夜先暂时歇息。”
说着,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擒住银斗纤细的手腕,十分强硬地将他向屋内拖去。
鼠族们偷偷侧头观察,却没有一人为此站出来。此时的众人,心中不免升起一阵庆幸:幸好这武将癖好奇特,若是能够因此度过此劫,也不算太坏。
银斗持臂想要反抗,却只觉自己被钳制的手腕动弹不得。从话本上,他大概知道这武将即将对他做些什么。
没有惧怕,银斗此时竟只生出些失落来。自年幼记事起,他便被传授酿制月光酒之法,独自生活在这竹林遍布的岛屿上。月光岛构造奇特,夜间灵气威压巨大,只有体质特殊的他可以长时间停留。所以,整座岛上,除了间或来送生活必需品和酿酒原料的族人,鸟兽虫鱼都不曾停留。
除了,那位不苟言笑的男人。
那个早晨,他没有像往常一般出现在屋中,银斗就早已猜到,他们不会再相见了。每月按时送到的各类吃食玩物,是当初承诺的一部分,算是勉强办到了。
他瘦弱纤细的身体被残暴地丢向床榻,雄性特有的气味只让他觉得厌恶。但身旁隐约传来的薄荷香气,以及那残存不多的属于那人的味道,好似让他也不那么痛苦了。
衣衫被解开的那刻,银斗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的天空:一刻也好,我能像那鸟儿一样飞过吗?
周氏医馆里,青芸背身脱下层层衣物,仅着一件肚兜坐于窗边。窈窕温润的美背上,一道道猩红的伤口泛着腐臭和血光。
周允从童子手中接过陶碗,其中盛着半碗青绿色泛着幽光的膏状物。他小心翼翼地用纱布蘸取药膏后,动作轻柔地缓缓擦拭那些皮开肉绽的伤口,眼中丝毫没有亵渎。
随着周允的动作,青芸逐渐紧锁眉头,嘴唇被狠狠咬住,鲜血渗出。她的身体在剧痛中不住颤抖着,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若是忍不住,便叫出声吧,或者掉些眼泪,不会有人听见的。”周允语气温和,轻声安慰。
女子仍旧咬紧牙关,连一丝闷哼也不发出,手指却将身下的被单撕烂了。
[若我有机会,必定会叫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允一边暗暗盘算着折磨人的法子,一边为女子料理好最后一块伤口。
加入了月光酒的药方,始终只能短暂地压制这些伤口的恶化。任凭谁能想到,白日里温文尔雅、刚正不阿的谦谦君子,到了夜里却以这样恶毒的手段折磨自己的发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