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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app2();</script>
<script>read2();</script>“你是谁?”叶湑看着左手腕上的银线疑惑问。
银线依旧是保持笑脸的形态,没有再变化。
被银线死死捆住的两个大汉干瞪着眼直盯叶湑,愤然的情绪附着在扭曲的面庞上,僵动不得的他们试图去挣扎,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从公路西侧上急匆匆跑来一对夫妻,径直奔往人群目光所聚之处,临到叶湑跟前,欠身躬问道:“长官,知不知道我家姑娘去哪了?”
叶湑看着面前这对老实淳朴的夫妻,问:“是穿着背带裤的女孩吗?”
夫妻俩听着似乎觉得有了苗头,妻子略显激动地连连点头,“是的,里面穿着白衣服,还加件蓝色背带裤。”
“她中午往西边公路走了。”叶湑说。
听到回答的夫妻俩神色瞬间消沉下来,眼里闪动的小光点也立刻黯淡。她是往家的方向在走,可是并没有回到家。
丈夫勉强微微挂上个笑颜,解释说:“我俩在家等孩子吃饭,一直没瞧见人回来,到处去找也没找到,听人说沙滩上有消息就赶紧跑过来问问。”
他看到被捆在地正哼声的大汉们,又歉然道:“长官,您要不就放了这两位,他们也是太担心我家孩子才冲动了些,还请您别见怪。”
叶湑也不好继续这么绑着人家,但心里头却也不晓得该如何收回银线,毕竟捆绑的事也是它自行发动的,他没有丝毫意识。
在心里掠过收回银线的念头后,银线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主动也给收回到他的左手腕上。
拍屁股起身的两位恶狠狠瞥了眼叶湑,摇摆着粗壮的身子往大队伍人群走去。
公路那大队伍传来无奈的吐槽声,“竹胜,不是我说你俩,这陌生男人随口说这么一句就给相信了,万一他是故意骗你们的呢?”
“就是,我们好心还给糟践了。”
“我们岛什么时候来过陌生人,这其中肯定有鬼。”
“诶!你来这是干嘛的?”有人喊话问叶湑。
叶湑没有马上回答,他在疑惑npc身份。如果这些群众都是npc的话,他说出是系统安排的执行长官会怎样,理所应当的表示知道?然后按照npc设定的程序说出设定的话?
“你们看,回答不上来,就是有鬼。”问话人斩钉截铁地说。
竹月父母一会看看叶湑,一会又看向公路上的熟人,凝眉不语,面容逐渐扭曲,神情里透露着不安与无措。他们看起来很矛盾,像扭结皱巴的纸面人,能轻易被捅破被戳伤。
“长官来这是?”竹胜畏缩小心地探问道。
叶湑直白回答:“执行判决书。”
说出这个答案后,得到的反响是大众对此漠然处之。从他们的表情里能知道他们清楚判决书是什么,但他们不需要关心这,他们只需要完成系统设置的程序。
叶湑大致明白了,这些带有真实的某种人物性格的npc,他们不过是系统特设的存在,就像舞台剧上布置的道具,只是需要他们的存在而存在。
但是,他们所设定的情绪状态对叶湑来说,却会带来有影响。好比与人打交道,在你来我往中难免会产生或喜欢或厌恶,抑或无感的实在感受体验。
现在的叶湑就是。他想帮助这对夫妻找到那女孩,而且他想时间应该还够,虽然他目前并不清楚判决书的内容是什么。
“长官,能帮我们找找孩子吗?”竹胜带着恳求的语气问道。
公路上有人故意专挑刺耳的话揶揄道:“人家要执行判决书,怎么会搭理你这无厘头的要求呢?”
叶湑对这种说话专门磕碜人的行为真是司空见惯,从前在生活里也没少见过,以至于形成自身一套的防御机制,很自然地表现出和善的样子,温善道:“可以的。”
公路上那人的嘴巴也给自动缝合上,吭不出话来。
竹胜和他妻子听到回答后,兴喜不已,像是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欣喜地连连感谢道:“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叶湑和言回应:“没关系。”
那刻,他打心底觉得太过的真实,很容易让他产生模糊难辨的幻境,这里好像是在真正的人世,而这里的npc也是真正存在的人,有友善也有恶意中伤,有善心泛滥也有冷眼旁观。
银色的凸月在大海上空悬浮着,泛着微微的银光,轻轻地点缀在波动的海面上。
公路上绝大多数的人也都已经回去,还自发留下来四五个人在帮忙一块到处寻找。四处找寻无果后,大家也都聚回在沙滩这,商量说这么漫无计划的找下去肯定不是个事,得具体计划计划。
“我们夫妻俩把从我们家到这里的路都找遍了,也没瞧见我家孩子。”竹胜又难受又着急地说。
紧挨着竹胜的妻子眼眶红肿红肿的,哭了不知道多少回,眼眸里噙着随时欲坠的泪珠,带着哭腔的声音恳求道:“希望大家帮帮忙。她还小啊,现在肯定很害怕,我这心想想就难受得要命。”
“放心,我从小看着舒同这孩子长大,又机灵又乖的,肯定没事。我们好好找肯定能找到。”穿着藏蓝色格纹衣的男人说,“是吧?齐连。”
男人侧头问了嘴站他旁边的寸发男人齐连,齐连极为僵硬地点头回答:“是的。”
“东侧岛的人说从他们那顺着找来着也没看到,我在想,孩子会不会跑到岛中那去了。”小矮个男人说到岛中时声音显然小了些。
在场的除叶湑外都默然地看向站在最边上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但秒钟不到的功夫又都给收了回来。
叶湑从几人围站在那开始,就注意那位带着帽的男人,他很自然联想到今日听到的那不像样的字句,猜测这位可能是林森森的父亲,或者哥哥?
压低帽檐的男人在路灯的照映下只能看清他的唇角和鼻尖,下巴处依稀可见冒出的胡茬儿,他声音略带嘶哑,就像在喉管里洒了层泥沙似的,平和道:“我们家不会伤害竹月的。”
竹胜脸上显露出信任的微笑,点头认同说:“林诚哥,我知道的。”
“长官,你看我们该怎么办?”竹胜的妻子红着眼看向叶湑问。
对于突然抛来的问题,叶湑还没思绪,他对这里的地形地势还不完全了解,甚至对这里的人也都不认识,还有他们话语里畏惧的岛中央。
“还剩哪里没有找过?”叶湑问。
竹胜带着犹豫,左右看了眼其他人才回应说:“岛中央。”
“那里是?”
“是个荒废地,那有座玫瑰教堂。”竹胜说。
“还有玫瑰墓园。”齐连在竹胜话落的瞬间补充说。
“我们去那找找。”叶湑说。
玫瑰教堂刚好也是叶湑要前往的地方,这一趟说不定还可以顺道把任务了结完,正好一举两得。叶湑心里感到一丝轻松,似乎觉得任务的完成近在咫尺。
但其他有些人的神情不太对劲,眉头紧拧、嘴角紧抿,目光在不确定地游看试探。这种样子让叶湑一下想到曾经那学校他同学脸上的表情,与现在简直是如出一辙。他在心里无奈一笑。
“不用都去,万一人多打草惊蛇就不好。”叶湑说出这话时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胡编乱造的。
打草惊蛇?听起来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叶湑心说。
竹胜自然也理解这话中的意思,顺着话接着说:“也是。那我跟着长官去吧?”然后转向妻子说:“你就在家守着,万一孩子回来了家里可不能没人。”